第2章

我看着他，看着这一家子冷漠的脸，机械地动起了牙齿！

蛋羹的腥气混着另一个老人的口水味，在我的口腔里炸开！

我忍着呕吐的欲望，将它嚼成糊状，然后俯下身！

像一只被驯服的动物，嘴对嘴地，渡进了婆婆那张散发着腐朽气味的嘴里。

林海和林莉在一旁看着，脸上没有丝毫动容，仿佛这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饭后余兴。

婆婆终于咽下去了，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。

林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，伸手拍了拍我的脸，力道不轻不重，像是安抚一条狗。「这才对。记住，知恩图报，我们林家不养白眼狼。」

我垂下眼，没让他看见我眼底的情绪。

是，知恩—图—报。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。

2.

夜里，我被林海从床上推醒。

「去，妈又喊了。」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。

我披上衣服，走进婆婆的房间！

一股浓重的药味和隐约的腐臭味扑面而来！

婆婆躺在床上，哼哼唧唧地**着，她翻了个身！

背对着我。

我走过去想帮她盖好被子，却看到她背后的衣服上渗出了一片暗***的脓液。

我心里一惊，赶紧掀开她的衣服！

只见她尾椎骨的位置，一片巴掌大的皮肤已经完全溃烂，红黑色的烂肉翻卷着！

中间还夹杂着乳白色的脓液。是褥疮。

我吓得赶紧跑出去叫林海。「林海，你快来看，妈身上烂了一大块！」

林海睡眼惺忪地走进来，看了一眼，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。「大惊小怪什么，***病了。人老了躺久了都这样。」

「得去医院！」我急了，「再拖下去会感染的！」

「去什么医院？医院就知道坑钱。」林莉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，靠在门框上，抱着臂冷笑，「前两天我问了村口的张神婆，她说这是尸毒，得用活人的阳气去冲。尤其是你这种年轻女人的，阳气最旺。」

我愣住了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「你说什么？」

林海却像是找到了解决方案，眼睛一亮。「对，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。张神婆说了，让你晚上**了衣服，用胸口和肚子去贴着妈的烂疮，一晚上就能好。」

我像被雷劈了一样，浑身冰冷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「林海，你疯了？那是烂肉！会感染的！」

「感染什么？我是你男人，我让你做你就做！」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，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。「陈念，你别给脸不要脸。我妈现在这样，你也有责任。谁让你白天没照顾好，没给她勤翻身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