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仿佛千钧重石，沉沉砸在乔晚初心头。

她本来觉得，就算系统的影响消失，贺行舟对她多少应该会有些情感。

却不想他一句“不用当真”，就完全抹杀了过去三年所有的甜蜜过往。

乔晚初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拧紧。

她攥紧手中的离婚协议书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
贺行舟看见她怔了一瞬，很快又恢复正常：“你来做什么?”

乔晚初抿了抿唇，将离婚协议放在了桌上：“我想离婚。”

贺行舟眉头渐渐皱紧。

程芷妍在旁边看着那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，惊呼出声。

“晚初姐，是不是因为昨晚是我陪贺总去宴会，你才要离婚的?”

她不等乔晚初开口，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。

“晚初姐你真的多想了，大家都知道贺总最爱的是你，我只是助理，没人会误会的!”

“昨天太晚了，我才让芷妍作为女伴出行。何况商务宴会，带你去意义不大。”

他说着，将离婚协议推了回去：“这不能成为离婚的理由。”

乔晚初看着他公事公办的疏离模样，心脏仿佛被刀割。

她见过贺行舟全心全意爱她的样子，怎么能接受他现在这副极端理性的上位者姿态?

“我没有闹，是真的想离婚了。”

乔晚初扯了扯唇角，硬挤出一丝笑。

“我知道你不爱我，这三年就当做了一场梦……我还你自由。”

贺行舟渐渐皱紧了眉。

他问：“乔晚初，你又在给漫画找素材吗?”

乔晚初愣了下。

以前她为了给漫画找素材，是会拉着贺行舟一起做很多有趣的事。

她带着贺行舟玩过密室逃脱，做过过山车，相拥着一起跳下蹦极台……

可那些都是美好的回忆啊。

“贺行舟，我从不会拿吵架当噱头画进漫画，更不会拿离婚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就被贺行舟打断。

“够了，我没空陪你胡闹。你回去吧，有事晚上再说。”

说完他就起身离开。

程芷妍也拿着文件，跟着贺行舟走了。

与乔晚初擦肩而过时，她压低声音讥讽。

“乔晚初，系统的bug已经修复，你再怎么上蹿下跳的耍手段，贺行舟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
乔晚初看着她势在必得的眼神，这些她又何尝不知道?

乔晚初看着手上的离婚协议，独自回了家。

当晚，贺行舟给乔晚初送了一串珍珠项链。

“昨天晚宴拍下的，送给你，作为我错过纪念日的赔礼。”

他神色依旧冷淡，但话语中关切却让乔晚初一怔。

恍惚间，好像看到了以前那个会撒娇耍赖的贺行舟。

她接过项链，就听到贺行舟说。

“你把漫画账号注销吧，还有原稿和电子稿，也全部清空。”

乔晚初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：“为什么?”

账号里每一条漫画，都是他们爱过的证据。

那段过去，她也只想留给自己一个人默默怀念就好。

贺行舟却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冰冷语调——

“公司新品即将上市，这些漫画有损我的声誉，必须删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