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天后，我再也没有给姜晚发过信息。

她也没有给我发过信息，并且一连四天，都没有回过家。

倒是林嘉阳的朋友圈，每日都在更新。

而最新的朋友圈，配文是：【感恩，姐姐的偏爱。】

图片则是一间休息室，里头好大一张床。

我跟同事调了个班，去了姜氏集团。

推开总裁办的门，林嘉阳正坐在姜晚的椅子上，手里转着她的钢笔。

见我进来，他猛地站起身，衬衫领口还沾着口红印。

“顾医生？姜总在开会……”

我扫了眼他身后的休息室，门虚掩着，里面传来水声。

“让开。”

林嘉阳挡在门前：“这是姜总私人休息室，您不能……”

我一把推开他。

门撞在墙上，姜晚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，头发还在滴水。

“沉舟？”她慌乱地抓起外套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我盯着她锁骨上的红痕：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
林嘉阳冲进来：“姜总刚摔了一跤，我扶她来换衣服……”

“我像傻子吗？”我打断他。

姜晚系扣子的手在抖：“真的是意外，嘉阳只是……”

“姜晚，你还真是死性不改。”我抬手打断她。

“我给了一次又一次机会，你却没有半点珍惜。”

“你当我顾沉舟，是没有脾气的么？”

“顾沉舟，你能不能讲讲道理。”见我态度强硬，姜晚也怒了。

“我都说了，是意外。你为什么总不信我？”

“果然心是脏的人，看什么都是脏的。”

接着，林嘉阳也开口，“顾医生，你不要误会，刚刚姜总真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，我扶了她。”

“我们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，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，就跟姜总吵架。”

“姜总为了让你有个好的生活，她很辛苦的。她……”

“你闭嘴。”我瞪了林嘉阳一眼，没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她辛苦，是忙着照顾你妈吧。”

说完，我转头看向姜晚。

“我妈当年车祸住院，你去了两次，加起来不到半小时。”

“现在为了个助理的妈，你衣不解带伺候四天？”我冷笑，“不知道的，还以为你是林家媳妇。”

姜晚脸色骤变：“顾沉舟！你非要这么刻薄吗？”

我指着休息室：“我刻薄，姜晚，你做了什么，你心里没个数吗？”

“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清白，他一个助理，你给他安排单独的休息室？”

“嘉阳最近照顾阿姨太辛苦……”

“我不想再听你的废话，一句话，若想证明你们清白，你开除他。”我给出最后通牒。

“不可能！”姜晚声音拔高，“这时候开除他，是要逼死他们母子吗？”

林嘉阳突然跪下来：“顾医生，我妈做完手术就辞职，求您别……”

我看向姜晚，“不开除他，就离婚。”

姜晚嘴唇发抖：“你非要这么绝情？”

我掏出手机打给律师：“拟离婚协议，现在发过来。”

“顾沉舟！”姜晚抢过我手机砸在地上，“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什么？”

屏幕碎裂的瞬间，离婚协议邮件刚好弹出。

“选吧。”我捡起手机，“是要婚姻，还是要他。”

姜晚红着眼瞪我，胸口剧烈起伏。

林嘉阳哭着冲过来抱住她小腿：“姜总您别为难，我走，我现在就走……”

姜晚猛地推开他：“你闭嘴！”

她抬头看我，眼泪滚下来：“好，离婚。”

我点点头，转身就走。

身后传来林嘉阳的啜泣：“姜总，都是我害了您……”

姜晚的声音带着哭腔：“不关你的事，是他从来不懂我……”

电梯门关上时，我听见她喊：“顾沉舟！你不要后悔！”